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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言語的牽引下,腦中跑過一件事,也許已經事過境遷了,但我終究難以忘懷,那個夜晚,那些談話,以及那來不及滑落的眼淚陪葬悲傷。

 

〈杜子春〉的故事告訴我們,再怎麼神聖,世間的一切事物皆可割捨,唯有「愛」,是身為「人」沒有辦法割捨的,然後我也相信世間的一切事物,都可被「愛」所救贖。因為愛而有了南丁格爾,因為愛而有了德雷莎夫人,因為愛而有了我們。

 

然而那個夜晚卻讓我覺悟:「愛」,沒有辦法解決問題。我想逃,想逃到沒有人的地方怒吼咆哮,因為自己長年來的信仰正在被逐步推翻,因為自己正身在這股浪潮,因為自己正首當其衝。這份愛正在侵蝕我們,這份愛正在剝奪一切,這份愛,說穿了,已成了盲目的愛──更難聽些,是剛愎自用的愛──然後他正無法自拔。

 

那個夜晚,我在電腦前用力發洩我的哀慟與我的一切一切虔誠,接著我們出動了,我們犧牲睡眠去阻擋這份盲目的愛,儘管他付出那麼那麼多愛,百倍千倍數十萬倍於我們。

 

時至今日,我還是沒有辦法忘懷那個夜晚的陰影,那些談話的互相攻訐,我也沒有辦法忘記那時我是如何崩潰如何捧起破碎的心蹣跚前進。

 

我只是想相信想證明:世間的一切皆可被摧毀,然後再被愛拯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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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阿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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